第434章(1 / 2)
烈日炎炎傅临尚且能忍受,信号不好,与燕玦发不了信息,却让他暴躁,吃多少药都没用。
一到休息时间,他就像个天线宝宝,举着手机到处找信号。
傅临:我想你。
发送失败。
傅临:燕玦我想你。
发送出去了,可是过了半天,一条信息都没收到。
傅临踢一脚沙子,叫来小代:“问问导演还有几天能回去?”
小代瑟缩:“我不敢。”这个导演强势得很,全剧组都敬畏他。
傅临没好气地瞪着懦弱的小助理,小代一溜烟尿遁吓跑。
傅临红衣猎猎,长发飘飘,站在金灿灿的沙土间,就像仙子下凡。剧组工作人员捧着手机拍照感慨:“绝美。”
美而不自知的傅临在营地辗转反侧,沙漠条件简陋,别说洗澡,一天戏拍下来,能冲个澡就是顶级服务了。
他还是觉得身上沙沙的,或许是心理作用,他起身从包里取出一瓶药,倒了四五粒在掌心,刚要就着矿泉水吞下,耳尖一动。
似乎有车轮摩擦沙土的声音逼近。
他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,立马走出帐篷,只见不远处车灯大亮,车门打开,走下一道风尘仆仆的人影。
逆着光,就算只有一道影子,他亦一眼认出,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。
为了不惊扰其他人,车灯很快熄灭,燕玦走到傅临面前:“我来探班了。”
数双眼睛在看他们,傅临根本不在乎,他拥住燕玦,感受这鲜活蓬勃的思念,在胸腔流窜,几乎让他生出疼痛来。
燕玦赧然推开他,傅临将人带进自己帐篷,人群这才各自散了。
“我发了很多信息给你。”傅临给燕玦拧开一瓶矿泉水,“你没收到吗?”
“收到几条。”燕玦说,“别说我发给你的你一条都没收到。”
“一条都没收到。”傅临委屈。
燕玦说:“就怕是这样,所以我来了。”
见到人,比收到多少条信息都管用。
傅临颔首:“你再不来,我就发疯了。”
燕玦说:“我也是。”
二人相视一笑。在彼此面前,他们从不否认自己是病人。
而唯一的药,就是彼此。
燕玦揭开帐篷,望着月夜沙漠,说:“真美。”
傅临说:“是吗?……是挺美的,前几天我怎么没发现?一定是因为你没来。”
燕玦瞥他一眼,席地而坐。沙漠昼暖夜凉,温差很大,傅临取过毯子,坐在燕玦身边,将自己与燕玦裹在一起。
燕玦就势把头靠在他肩上,月光就像飘飘渺渺的金蓝色薄纱,婀娜地飘落在波澜壮阔的沙漠中,那些细碎的砂砾反光,宛如粼粼波光。恍惚间,让人以为是在海上。
燕玦想起傅临演的第一部 电影,那个灯塔中的少年,执拗而纯真地眺望远处的仙女号邮轮,就像此时,他们一起看沙漠。
“沧海桑田,很久很久以前,说不定这里是一片海。”燕玦说。
“所以呢?”傅临问。
“所以,我们在看海。”
傅临笑了,“嗯,我们在看海。”
“月色真美。”
傅临抬眼看月亮,“是挺美的。”他抬起手,“我摘一片月光,给你做个戒指可好?”
“好啊。”
于是傅临摘了一片月光,做了个戒指,郑重地戴在燕玦无名指。
燕玦认真地看着这枚只有他们两人能看到的戒指,笑道:“我很喜欢。”
沧海桑田,大海变成了沙漠,而月光亘古不变,爱情也是。
番外22
黄沙漠漠,一个脸庞还留着些许少年英气的青年侠客,蓦然停下跋涉的脚步。
周围除却风沙簌簌,在那广袤无垠的沙土下,似乎还有某种闷闷的响动,就像水烧开后蒸汽顶起锅盖的声音。
他屏息凝神,手握刀柄,满目警惕。突然,那沙土动了,四条沙柱冲天拔起,四个穿着怪异的侏儒于沙柱中怪笑着向青年袭去。
青年霍然亮出随身的雁翎刀——
“卡!”导演叫道,对那四个侏儒群演说再来一次。
这场戏直到傍晚才过,四个群演一起来跟沈刻道歉,是他们拖累了沈刻半天。沈刻接过助理的矿泉水,一口气喝了半瓶,清清嗓子说:“没事。你们也辛苦了。”
导演是个慢工出细活的人,他的武侠电影虽然没什么新意,但胜在对节奏剧情的把握炉火纯青,画面力求古典美感,且打斗场面拳拳到肉,力求真实,纵然武侠式微,他的电影仍有一批武侠迷。
导演追求完美,对于演员而言却是个挑战,即便是对沈刻这样的年轻影帝,他亦不吝严词。一天下来,所有演员皆是尘满面、鬓如霜,抖落衣服,沙子扑扑往下掉。
所有人都盼着沙漠的取景快点结束。
而且这里信号不好,智能手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