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好,他们只折损少部分的兵力,一旦发现吊桥有诈后,他们只能绕路而行,届时,便会彻底落入药王谷的圈套。
药王谷想对黑甲军做什么,他并不在乎。
他要的是黑甲军从世上消失。
自此,他的大军将成为天下最所向披靡的精锐之师!
两个探子埋伏在吊桥的另一端,仔细观望着黑甲军的动静。
然而黑甲军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,一直到深更半夜,也不见一道人影。
消息传回营地。
胡烈皱了皱眉:“药王谷那边,可有情况?”
秦江道:“没听说黑甲军攻打过去了。”
胡烈纳闷了:“奇怪,又不走吊桥,又不绕山路,难不成还有第三条路?”
秦江想了想:“会不会……他们其实中了迷药,半路上已经‘全军覆没’了?”
药王谷埋在雷火阵下的可不是普通迷药,哪怕只吸入一口,也会昏迷个日。
胡烈起身,在营帐内踱了几步:“若果真如此,那就再好不过了,有了药王谷的帮助,助晋王夺回皇位指日可待。”
咻!
一道杀气逼来。
胡烈刚转身,便见一支冰冷的箭矢,毫不留情地贯穿了秦江的脑袋。
秦江连惨叫都来不及,睁大眸子,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。
“敌袭!敌袭——”
营帐外,传来了哨兵的大喝。
与此同时,四面山峦,暗夜之巅,有人擂响战鼓。
若雷霆,若龙吟,扶摇九霄,叱咤乾坤。
黑甲军如同奔涌的洪流,锐不可当地涌入胡家军的驻地。
没有喊破喉咙的厮杀声,一切悄无声息。
血色弥漫了驻地,在路旁开出引魂的花。
胡烈看着他的将士一个接一个倒下,而黑甲军如同无法捕捉的鬼影,身法快到难以置信。
这不是双方交战。
是一面倒的剿杀。
胡烈的脑海里突然闪过,不知从哪儿听到的一句话——
一万死士,一万黑甲。
胡烈终于慌了。
他真正懂了黑甲军的厉害,却是以他辛苦训练出来的大军为代价。
可是……他明明也是照着黑甲军训练的。
到底是哪一步错了?
难道是药王谷骗了他?
他取出信号竹,一剑劈开帐篷,放出了烟花信号。
哪知,才刚升到半空,便被许仲平一剑拍回地面!
胡烈狠狠一惊。
许仲平一掌掀翻了帐篷,目光冰冷地望着他:“胡烈,到你了。”
胡烈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。
在宫门口时,二人交过手。
可眼前的许仲平,与那时的判若两人。
他更像……更像个杀神了。
“你究竟是谁?”
胡烈握紧拳头问。
许仲平的指尖抚过剑刃,划出一串晶莹的血珠:“血衣侯,韩启。”
胡烈如坠冰窖:“血衣侯……那个杀尽师门、伏尸三千的大杀神?是你——你不是——皈依佛门了吗?”
血衣侯杀尽师门的事,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,传遍了各国朝堂。
天下群雄义愤填膺,恨不能杀之而后快。
后来,被一位大师点化,收为弟子。
韩启抚摸着剑刃上的血珠,英俊而又冷厉的面容,映射在了冰冷的刃上。
“佛渡不了我。”
“只有大元帅可以。”
皇宫。
孟芊芊坐在房中,自己与自己下着棋。
檀儿和宝猪猪四仰八叉地睡在她的床铺上,一大一小发出均匀的呼吸。
房门敞开着,月光流淌,温柔地泄了一地。
一道高大的身影,缓缓出现在门口。
孟芊芊落下一枚白子:“你回来了。”
他将装着首级的盒子放在地上:“韩启,幸不辱命!”
霍庭冷声道:“学谁不好,学那只鸡?”
云朝暮笑了笑说道:“这你就不懂了,也是,你这幅尊容,想学也是学不来的。”
忽然,一根铁棍疾飞而至。
云朝暮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