敛不再多问什么,拿着这篇字和笔墨纸砚就离开了。
卫祥感觉脑袋晕乎乎,莫名其妙。
许敛来到了一个空的石室内。
他把卫祥抄写的这篇字,撕成了一个个字,拼凑了起来。
拼成了一份供词!
他拿出一张空白的纸,铺在了拼凑而来的这份供词上面,临摹卫祥的笔迹。
这不是模仿而是临摹,模仿可能会存在破绽,临摹就是完全一模一样。
“有了卫祥的供词,另外两个学徒如何顶得住压力?”
许敛嘴角一勾,忍不住笑了。
带着这份伪造的供词和笔墨纸张,气势汹汹地走进了一间关押学徒的石室内。
他神情冷峻,眸光如剑地看了一眼这个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学徒,“说吧,把你师傅如何侵吞异种矿石的事,如实招来!”
这个学徒跪倒在地,连连喊冤,“我师傅没有侵吞异种矿石,请小姑爷明鉴。”
许敛冷笑,拿出卫祥的供词,展示了一下,“卫祥都招了,你还想狡辩吗?”
这个学徒顿时心态崩了,脸色苍白地瘫坐在地,红着眼睛,一边哭一边怒骂,“卫祥,你个畜生,师傅把你养大,教你手艺,你竟然出卖师傅,你还是人吗!”
许敛道,“你老老实实交代问题,看在你师傅在这个矿场干活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,我或许可以从轻发落。”
听得此话,这个学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不是救自已的命,而是救师傅的命,不停地磕头,哭着哀求道,“我说,我说,还请小姑爷手下留情,我师傅也是迫不得已,不敢违背家族长老的命令。”
许敛眸光一凝,“哪个长老?”
“五长老!”
学徒就像倒豆子一样,把所有事情都抖落了出来。
许敛很记意,让他写了一份供词。
然后。
他去了最后一间关押学徒的石室,这次就更快了,把两份供词亮了出来,这个学徒当场崩溃。
摆平了这两个学徒之后,他又返回了关押卫祥的石室内,把两个学徒的供词展示了一下,卫祥也崩溃了,边哭边骂两个学徒白眼狼。
就这样。
拿到了三份供词的许敛。
回到了小饭厅。
他神情冰冷地三份供词,逐一在朱撼的面前进行展示,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朱撼惊呆了。
紧接着。
他就“噗通”一下跪伏在地,浑身颤抖,老泪浑浊,“老朽糊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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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”卫祥不知道该说什么,过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,连忙道,“小的学艺不精,还不到当师傅的时侯,师傅待小的恩重如山,小的岂能谋害师傅。”
许敛问,如何恩重如山?
卫祥说了自已的身世,原本是一对矿工夫妇的儿子,矿工夫妇俩遇到塌方,埋在里面死了,朱撼收养了他,并且收他为徒,把鉴定矿石的手艺传授给他。
许敛又问,另外两个学徒,也是朱撼收养的孤儿吗?
卫祥说是。
许敛感觉有点异样,朱撼收徒只收孤儿,这是想干什么,出于怜悯还是为了忠诚,不得不让人产生遐想。
许敛道,“说说你师傅侵吞异种矿石的事吧。”
卫祥连忙道,“我师傅没有侵吞异种矿石。”
许敛笑了笑,“那就说说你侵吞异种矿石的事?”
卫祥苦着脸道,“小姑爷别开玩笑了,师傅都没有侵吞,小的哪敢侵吞。”
许敛道,“谁都没有侵吞,那么,这个矿脉开采出来的异种矿石跑哪去了?
我查过十年的账本,十年当中,开采出来的异种矿石,只有两块,这可能吗?”
卫祥道,“小姑爷,你有所不知,异种矿石本就很罕见,十年开采出来两块也是很正常的事。”
许敛道,“可我听我娘子说,这个矿脉是紫家的核心产业之一,属于是一个富矿,作为富矿十年只开采出两块异种矿石,那就有问题了。”
卫祥道,“这我就不清楚了,反正我师傅没有侵吞异种矿石,请小姑爷明察。”
许敛也懒得多说,停止了研磨,拿起一支毛笔,沾了沾墨,快速地写了一大篇的字。
写好后。
他招手示意卫祥过来,“你坐下,把这篇字抄写一遍。”
卫祥有点懵,不知道他想干什么,却不敢忤